萧芸芸醒得比以往还要早一些,电子闹钟的显示才是六点十分。
许佑宁看着窗外昏昏沉沉的天色,把手按在了心口上,却填不满心上的空洞。
“现在啊?”萧芸芸一筷子戳进小笼包里,咬牙切齿的说,“我在想沈越川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王八蛋!”
这时,外婆突然笑了笑,朝着她挥了挥手:“佑宁,外婆真的要走了。”
“……”苏简安抿了抿唇角,还是没有忍住,“扑哧”一声笑出来,一脸“我懂,但是我不说”的表情。
这一刻,苏韵锦既希望沈越川就是她要找的人,因为时间真的不多了,再找不到那个孩子,她担心他会撑不住。
萧国山一如既往的支持萧芸芸,“我女儿那么厉害,一定可以做到。”顿了顿,萧国山话锋一转,“芸芸,爸爸有件事情要告诉你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服务员的声音里透着为难,“钟少,这里你真的不能进去……”
“你要帮我处理伤口?”沈越川看了看用口袋巾简单的包扎着的伤口,叹了口气,“早知道让钟略划深一点了。”
“好!”苏韵锦高高兴兴的说,“我一定一字不漏,每天看一遍,直到倒背如流!”
“好。”秦韩搭上沈越川的肩膀,冲着苏韵锦挥了挥手,“苏阿姨再见!”
“沈越川!”萧芸芸在里面拍打着车窗,“你把我锁在车里干嘛?”
阿光目不转睛的盯着穆司爵,生怕错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,他企图从这些细微的表情里,捕捉到穆司爵根本不想杀许佑宁的讯息。
萧芸芸闭上眼睛,内心的城墙说塌就塌。
“……”萧芸芸缓慢而又坚定的说,“我和沈越川只有两种可能。我们在一起;或者我放下他。这两种可能发生之前,我和秦韩只能是朋友。”
每当这个时候,苏韵锦都会从梦中惊醒,那种懊悔和慌乱的感觉,像一只长满了刺的手牢牢抓|住她的心脏,她只能用烟来缓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