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服务员加上了松子鱼,回头就看见苏简安在他身边笑得开心又满足。
陆薄言的语气冷冷的:“不然呢?”
“我向你道歉。”他说。
面上他可以表现得和以往一样淡定,可是和她同床而眠,他怎么可能睡得着?
苏简安脸上的笑容一僵。
见当初的小女孩如今出落的高挑漂亮,老人也激动得双目通红:“简安,你长大了,和你哥哥一样都很优秀。你母亲泉下有知的话,能安心了。”
苏简安愣了愣:“所以,是我把你吵醒了吗?”
其实,从反面看,这些都是她赚来的。
陆薄言挑了挑眉梢:“严格来说,对戒才算婚戒。这只能算订婚戒指。”
“我上去睡觉,有事去叫我。”陆薄言起身就要上楼,苏简安叫住他,想问他胃还痛不痛,支吾了半天却支吾不出,他挑了挑眉梢,“你想和我一起?”
陆薄言眯了眯眼,眸底弥漫出沉沉的冷意。
她其实用了很大的力气,邵明忠觉得一阵钻心的疼,但是哀嚎出声未免太丢脸,他只好死死忍住,忍得面罩下的五官都扭曲了,刀锋恨恨地划过苏简安的喉咙:“你是不是想死?”
洛小夕的眼睛又红了:“你就陪我去吧!这回他不止讨厌我了,肯定还觉得我特别肮脏下贱,我……”
他睡得很熟,呼吸很浅,胸膛微微起伏,她才发现,他的睫毛很长。
以为这样就可以把陆薄言从脑海中驱走了,可一闭上眼睛,就想起他在阳台上的吻。
苏简安还记得15岁那年,一切都在沉重的声音中戛然而止,医院浓郁刺鼻的消毒水味道,四壁白茫茫的病房,惨白的涤纶布覆盖母亲的面容,她明明只是跟睡着了一样,医生却说她走了,她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。